洪荒万符之祖第43章 魔神败退言威胁符道之路多艰难
玄阳的手指还停在半空掌心朝天残拂尘插在石缝里枯草抽新叶的动静已止。
那片叶脉上的符纹正从边缘开始泛白像墨迹被水浸过缓缓消融。
他没动只是眉心一抽痛感如线直扎识海深处。
南方三百里外古庙遗址的断碑下地脉微颤。
一道极细的黑纹顺着断裂的岩层爬行如同活物所过之处土石中的符脉悄然断裂无声无息。
玄阳闭眼灵根轻震守攻符阵在心海中轮转一圈却滞了一瞬——不是被阻是“不被承接”。
他再催一息符阵边缘泛起微光顺着地脉南探如丝入渊。
光行至古庙映出残碑底部那道倒写符文。
它已渗入地底三寸形如根须正缓慢汲取地气欲借洪荒脉络潜行远遁。
不是逃。
是埋。
玄阳睁眼指尖轻点拂尘柄。
尘丝早已尽断只剩焦黑木茬可他仍像握着整器一般缓缓收手将残柄从石缝中拔出。
叶落无声。
那片新生的草叶终于彻底褪去符纹枯黄卷边随风滚落。
他转身走向云台边缘。
脚下青石裂开一道细缝缝中原本浮现的符脉正一寸寸退散如同退潮。
他蹲下指腹抹过裂缝触感冰凉——不是石冷是“空”。
符力注入即散天地不再承符。
他站起望向昆仑外围。
千里之内山势如旧草木如常可符道的痕迹正在消隐。
昨夜重铸的村名符纹此刻已模糊不清;河床自生的符痕干涸如废刻;连山岩内部流转的符脉都像被无形之手抹去只余断续残迹。
不是被毁。
是被“否”。
玄阳抬手从袖中取出一张新符纸。
指尖凝血一笔横划——守。
血符成形纸面微光一闪。
刹那九霄之上一道无形之力垂落如风拂面又似神只眨眼。
符纸未燃未破只是墨迹瞬间褪尽连血痕都化作虚无。
他再画一竖——攻。
同样成符即灭。
他凝眉第三次落指横竖相交井字成轮守攻合一。
符纸微震光华稍驻竟存了半息。
然后消。
玄阳垂手符纸飘落未触地便化作灰烬。
他仰头看着天空。
云淡风轻无雷无劫可他知道——天道在排斥。
不是因魔神不是因外力。
是“异类成道”的本能抵触。
符道合天理却逆天规。
他非天生神只非圣人血裔一株混沌灵根化形本就是天地法则的“异物”。
如今以符载道以道逆命法则自生“免疫”。
符可写不可存。
道可行不可传。
他低头看着掌心。
伤口已愈可灵根深处那股被排斥的滞涩感仍在。
守攻符阵轮转如常可每一次转动都像在逆流而上。
就在这时眉心剧痛。
不是外伤是神魂被刻。
八个字直接烙入心海—— **“符不可灭便灭执符者。
”** 玄阳身形一僵。
那不是传音不是神念是诅咒。
是罗睺残念在地脉中立下的誓借符道与天地的排斥之机顺着灵根共鸣直接刺入道心。
他瞬间明悟。
魔神不再攻符阵不再布大阵不再聚煞气。
他改了路子。
攻人。
只要执符者断符道自绝。
哪怕符文仍在天地间流转无人执笔无人承道终究是无主之文无根之脉。
玄阳闭眼心神沉入识海。
守攻符阵缓缓旋转阴阳二气交织如环。
他以灵根为引逆溯地脉再次锁定那道南逃的倒写符文。
它已行至五百里外潜入一座荒城废墟藏于断塔地基之下。
符文如种正悄然寄生在一处残存的上古符阵中等待发芽。
不是为了立刻作乱。
是为了等。
等他出昆仑等他离云台等他行于洪荒执符救人、传道、镇煞之时——那道倒写符文便会突然引爆借天地排斥之力引动法则反噬让他在画符的瞬间被天道所击。
杀机不在眼前。
在下一步。
玄阳睁眼目光如刃直刺南方。
他右手握紧残拂尘左手缓缓抬起指尖在空中虚划。
一横。
一竖。
横竖相交井成轮转。
符成无形却让云台方圆十丈内的空气微微一沉。
地上的灰烬被无形之力托起围成一圈如环护心。
他没再追击没再布阵。
他知道现在追追不到。
那残念已与地脉同化如血入水强行搜剿只会耗损本源反露破绽。
罗睺败了可没输。
他输了形赢了势。
从此符道每进一步都如履薄冰。
每一笔符文都可能引来天谴。
每一个执符之人都将成为魔神猎杀的目标。
玄阳低头看着残拂尘。
尘丝尽断木柄焦黑可他仍握得稳。
他缓步走回云台中央将残柄轻轻放在石台上。
台面裂纹中一株新草正冒头叶脉隐约有符纹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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