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伴清穿富察侧福晋独宠第38章 棋枰暗语琴音引泉
富察府的暖阁里熏笼烧得正旺银炭的暖意裹着淡淡的药香却驱不散明玉眉宇间的倦色。
她指尖捻着枚蜜蜡珠子珠子被体温焐得温热可眉心那点凉意总像块冰化不开。
“妹妹这颗珠子暖不暖?”明轩捧着个锦盒进来里面装着他攒了半年月钱买的蜜蜡颗颗圆润泛着琥珀色的光。
明玉捏起一颗贴在眉心冰凉的珠子压着那点隐痛舒服了些。
“暖。
”她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烟。
灵泉空间还是没动静像口被遗忘的古井。
昨夜她试着用意念呼唤回应她的只有无边的黑连那点微弱的水流声都消失了。
“老爷!四贝勒府上送拜帖来了!”管家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带着点慌。
明玉捏着蜜蜡的手指猛地收紧珠子硌得掌心发麻。
四贝勒?他前日才来查过账怎么又来了? 马齐走进来时脸色沉得像要下雨。
他展开拜帖墨迹淋漓的字刺得人眼睛疼——四贝勒胤禛听闻富察小格格棋艺精湛特携云子一副午后过府手谈。
“棋艺精湛?”瓜尔佳氏的声音发颤“玉儿何时会下棋了?”她日日陪着女儿只见过她描红绣花从未碰过棋谱。
马齐将拜帖拍在案上云纹纸发出脆响:“他哪是来下棋的?”前日书房里四贝勒那目光扫过玉兔镇纸时的停留此刻想来分明是早就盯上玉儿了。
“那…那怎么办?”瓜尔佳氏的眼圈红了“要不称病?” “称病?”马齐苦笑“四贝勒亲自下帖我们敢称病?这不是明摆着心虚吗?”他看向暖炕上的女儿那小小的身影缩在锦被里像只受惊的鹿。
“让玉儿…见他。
” 明玉的指尖泛白蜜蜡珠子滚落在地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她知道躲不过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正厅在青砖地上投下窗棂的影子像幅破碎的画。
胤禛走进来时玄色披风上沾着点落叶石青色常服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衬得他脖颈线条冷硬像块雕好的玉。
“富察大人。
”他拱手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却越过马齐直直落在厅角的明玉身上。
明玉穿着藕荷色的袄裙外罩月白坎肩站在那里像株刚抽芽的玉兰纤细却挺得笔直。
她屈膝行礼声音清越:“臣女明玉见过四贝勒。
” “免礼。
”胤禛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藏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棋案早已摆好紫檀木的桌面上云子黑白分明泛着温润的光。
胤禛执黑先行指尖夹着枚黑子悬在棋盘上方迟迟未落。
“贝勒爷请。
”马齐的手心里全是汗。
黑子“嗒”地落在天元位声音清脆像敲在冰上。
马齐执白小心翼翼地落在角落像只谨慎的兔子。
棋局渐渐铺开。
胤禛的棋风凌厉黑子像潮水般涌来步步紧逼带着股说不出的威压仿佛要将白棋彻底吞没。
马齐的白棋缩在角落艰难地做活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
明玉坐在绣墩上指尖绞着帕子。
她看不懂棋却觉得这棋盘像幅画——黑的是深宫里的暗白的是挣扎的命乱得让人心慌。
“富察格格”胤禛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默“依你看这白棋还有救吗?”他指着棋盘中央那里黑棋围得像铁桶白棋只剩下几口气眼看就要被提子。
马齐的脸瞬间白了。
这哪是问棋分明是在问富察家的处境! 明玉的心跳得像擂鼓眼前的棋盘突然模糊起来。
那些黑白棋子变成了阿玛案头的账册变成了额娘鬓边的白发变成了哥哥冻裂的手指还变成了她那片死寂的灵泉空间——它们都像这白棋困着喘不过气。
“有救!”她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手指指向棋盘右下角那里空无一人离主战场远得很“此处…可活!” 满室皆静。
马齐倒吸一口凉气。
那位置偏僻得很连他都没留意怎么可能活? 胤禛的目光却猛地一缩像鹰隼发现了猎物。
他盯着明玉指的位置那里确实是他棋路的破绽——一个藏在厚势后的“气眼”连他自己都没完全算透。
这小丫头…怎么会看出来? “你懂棋?”他的声音里带着惊。
明玉这才回过神脸“唰”地白了低下头帕子被绞得变了形:“臣女…不懂瞎猜的。
” 胤禛没说话拿起一枚白棋轻轻落在明玉指的位置。
“嗒”的一声像块石头投进水里激起圈圈涟漪。
“这局你赢了。
”他看着明玉眼神深不见底。
棋散后胤禛走了留下满室的寂静。
明玉瘫坐在绣墩上后背的袄裙都被汗浸湿了。
刚才那一刻她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脑子里全是想保护的人和事手指就自己动了。
“格格永和宫的赏赐来了!”管家捧着个描金漆盒走进来红绒衬底上躺着架七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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