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第192章 荒岭孤影
阳光。
久违的、带着温度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林叶斑驳地洒在我的脸上、身上。
我瘫倒在厚厚的、散发着腐朽和新生气息的落叶层上贪婪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将肺叶撑破将那带着泥土、草木和自由味道的空气深深镌刻进灵魂里。
活着……我终于活着出来了! 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泥水、血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不是软弱而是一种劫后余生、冲破地狱枷锁的巨大情感宣泄。
暗河的冰冷、黑暗、绝望仿佛还残留在骨髓里与此刻阳光的温暖形成尖锐的对比让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出口处的追兵虽然暂时被甩开但他们绝不会放弃。
这里依然危险。
我强迫自己停止喘息挣扎着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区。
树木高大灌木丛生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
我所在的这个山坡坡度很陡下方就是我逃出来的那个隐蔽水潭出口。
那两名追兵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可能还在乱石滩区域搜索也可能已经意识到上当正在扩大搜索范围。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远离这个明显的出口!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
左腿的伤口经过暗河浸泡和三天的折磨已经惨不忍睹红肿不堪轻轻一动就钻心地疼显然已经严重感染。
全身衣物破烂不堪勉强蔽体。
饥饿和脱水让我的嘴唇干裂眼前阵阵发黑。
唯一的“财产”是怀里那块金属碎片和那个打不开的黑匣子以及……对父亲下落的执着。
我折下一根相对粗壮的树枝削去枝叶做成一个简陋的拐杖。
然后辨认了一下方向——不能往下走那是追兵的方向;也不能往山顶目标太明显。
我选择沿着山腰向着与出口和水流方向呈一定角度的侧翼艰难地移动。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左腿几乎无法承重全靠右腿和拐杖支撑。
荆棘和横生的枝桠不断刮擦着我裸露在外的皮肤留下新的血痕。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父亲只指引我出了暗河却没有告诉我出来后该去哪里找他。
“龙雀”的标记中断了老周和小陆生死未卜雨水下落不明……我像一个被遗弃在荒原的孤儿唯一的念头就是:走不停地走离危险远一点然后……想办法活下去找到线索。
我在山林中跋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体力彻底耗尽。
眼前一黑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一丛茂密的灌木后面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呛醒的。
喉咙里如同着火般灼痛全身滚烫左腿的伤处传来一阵阵搏动性的剧痛。
我发烧了。
伤口感染引起的炎症在这荒山野岭无疑是致命的。
不行……不能死在这里…… 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我我挣扎着爬起身靠在树干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必须找到水!还有食物! 我侧耳倾听隐约能听到远处有溪流的声音。
我拄着拐杖循着声音踉踉跄跄地走去。
幸运的是没走多远就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
我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扑到溪边将头埋进冰凉的水中贪婪地牛饮起来。
甘甜的溪水暂时缓解了喉咙的灼痛和身体的脱水但无法驱散高烧。
喝饱了水我躺在溪边的草地上感觉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
阳光依旧明媚但在我眼中却显得有些晃眼和眩晕。
食物……还需要食物。
我环顾四周看到溪边有一些熟悉的、可以食用的野菜(前世在农村的记忆起了作用)还有一些野莓。
我顾不上味道机械地采摘、塞进嘴里。
苦涩的汁液和微酸的野莓暂时填充了空虚的胃部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
我需要蛋白质需要药品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
可是在这荒山野岭去哪里找这些? 绝望再次如同阴云般笼罩下来。
难道逃出了地下暗河却要死在这无人知晓的山林里吗?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溪流对岸的一片山坡。
在那片郁郁葱葱的林木掩映下似乎……有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人工建筑的轮廓? 不是民居更像是一个……小小的、废弃的土地庙或者山神庙? 有建筑就可能有人迹就可能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 希望再次燃起。
我强撑着站起来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涉过不深的溪流向着那个建筑轮廓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那确实是一个已经半坍塌的小小道观。
青砖灰瓦门前石阶布满青苔木质的大门早已腐烂倒塌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我警惕地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在周围观察了一圈。
道观很小只有一间正殿和旁边一个几乎塌掉的偏房。
周围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只有鸟兽的粪便和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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