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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燃丹青第一百九九章 你打扰到我们休息了

周夫人惊疑不定徘徊目光在山月脸上打着转隔了许久才抽泣着点头。

等待的滋味最难受。

周夫人被山月安顿在流水花厅泪水涟涟来回踱步。

连接薛南府与北府的镜湖自她脚下穿流而过涓涓流水梭过岸边半人高的芦苇丛利用地势高差建成矮矮的堤坝将北府的杂质与晦气过滤在原地隔绝在南府之外。

水声盖不住东侧马厩传来的惨叫。

得了小周氏首肯窦妈妈就在此处受审。

几个宽肩窄腰的黑衣年轻男子进进出出门歇开一条缝时窦妈妈咒骂的声音陡然变大:“叫周芳姐过来!给我叫那戏子过来!” “那戏子真是他娘的个蠢货!若没我指点她还跟台上扭腰摆臀地唱戏呢!” “她和她老哥还不知在谁身下浪叫换钱!” 周芳姐就是小周氏她做驸马的兄长唤作周芳官。

小周氏脸色煞白陪伴一侧的山月见状忙起身关窗。

小周氏一把抓住山月的手腕眼里含着泪咬牙切齿:“开着!开着罢!叫我也好好听听这老货对我们母子究竟有什么天大的积怨!” 山月手一顿手背微微向外一推反将窗户更加大开些。

御史台的手段来来回回不多但有用没一会儿便听窦妈妈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便见茅屋侧厩之中薛枭一袭天青蓝长衫手执卷册高身玉立不急不缓徐徐而来。

薛枭推门而入下颌一抬便露出犀利锋锐的眉眼:“...窦氏身上有一块不太纯合的银锭在其吉祥胡同的外宅墙根下也掘出了二十余锭不纯合的银向来来路不正她们母子二人说不清楚。

御史台只查到窦氏其长子前几日赌场上输了近五百两银子宅院与田地均做了抵扣。

” 薛枭总结:“不难推断窦氏母子因负债而做出与外人作里通外合之举。

” 周夫人呆愣在原地:她始终对窦氏出卖她半信半疑! 如今查验她竟有五雷轰顶之感! “她怎敢!她...”周氏攥住山月手:“我要见她!我要问她!” 山月抬眸看向薛枭。

薛枭将册子翻过一页密密麻麻数行字迹最后赫然是窦妈妈签字画押的红手印! “除却这些银子来路不清窦氏倒将别的说了个清楚明了——比如夫人买凶将城西豆腐商贩岳家屠杀殆尽;比如夫人自观案斋明里暗里顺走的画、钱、物...” “再比如关北侯常蔺别院里那株三层楼高的大红珊瑚出自两广提督而夫人您私藏的一串东珠和狐裘竟来自北疆鞑靼...” 薛枭声调向来低沉低沉得像九泉传上地面的丧鼓。

薛枭手将那张薄薄的卷纸举起来轻弹了弹纸缘发出清脆的声响:“顺着查下去桩桩件件皆是大案。

” 周氏的面色由青转紫由紫转白煞白一片:“窦氏片面之词何足为信!?” 薛枭一声轻笑语态压迫:“刑部拿人要讲证据御史台办案只看线索。

” 周氏浑身如抖筛。

山月适时开口:“可还需我陪您去见一见窦妈妈?” 见...见个屁! 周氏惊惧地注视着薛枭手中的那页纸如坠冰窖她好似落入了一个巨大的、精心布置的、胸有成竹的陷阱。

周氏惶惶然地紧紧握住椅凳的把手眼神在薛枭与山月之间来回梭巡对儿子的担忧对窦妈妈背叛的震怒对薛枭手握线索的畏惧对未知处境的茫然多相交织像一块沉甸甸的铁饼压在最脆弱的胸前拖着她向水底沉去! 若是叫常蔺知道她闯下这样天大的祸事儿子没有救回来常家诸事反倒被这条疯狗了解得 透透彻彻——她一定会死的!常蔺一定会把她打死的! 四处都是风与光她却快要溺死了! 周氏嗫嚅嘴唇如一条刚刚被钓上岸的小鱼她艰难吞咽唾沫等待屠夫的杀戮。

薛枭双指弯曲将夹在指缝中的证言向内一收双手撑于案桌之上眉目锋利予人极强的压迫感:“但我不会往下查。

” 屠夫突然收起了尖刀。

生机来得太过突然。

周氏猛烈地狠喘几口大气。

“你只需一直记得两件事——一则这张证言纸在我处二则我手上的账册是你送来的。

你务必心里记得脑子记得嘴上记得手脚记得说话做事需三思而动便已足矣。

” 薛枭眉梢一抬轮廓分明的下颌下意识一并抬起形色之间尽显凌厉与压迫。

周氏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她理解不了薛枭这番话的意思却不妨碍她知道自己得救了——窦妈妈引发的小震荡不知为何已被悄然化解。

只是如今还唯有一事尚未分明。

“我儿——”周氏双目赤红不敢直视薛枭。

“常大公子毫无音讯。

” 薛枭回答得极快并未有丝毫负赘:“那‘打行’的东家前日绕海跑了待驾船找个无人岛龟缩三五年再上岸又是一条好汉——你们常家刑讯逼供人家侄儿那小侄儿不过十四岁血肺被打得露在喉咙管儿口活也活不了几日了常豫苏一命抵一命也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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