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丹青第二百七十五章 借力打力
圆月高挂东起秋凉。
天还极沉夜色晕成一潭黏糊的墨一匹高头大马撕开墨卷自城东寒山脚下策奔而去一夜一马一山倒颇有几分草行露宿、山栖庙止的肆意奔流之感。
高大挺拔的玄衣男子俯身马上腰背弓起一道充满张力的弧线男人怀中女子身量纤细外衫随着风高高吹起边角像追在身后的蝴蝶流波灵动。
女子似有些疲累上身半倚靠在男人怀中一手牵住缰绳一手轻搭在男人的衣摆处手指纤长如摁压在一管玉笛之上手指沿着男人的宽袖一点一点向上攀登手指一动便响起男人对应的、低沉的音符。
“...山月这里真的不行。
” 薛枭眉宇之间松弛平静一开口却声音发紧:“我不曾驯服这马且路途颠簸你很会痛待来日我潜心挑选一匹...” 摁压玉笛的手微微一滞。
山月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声音嘶哑漂浮在空中的尾音像破开的裂帛:“...不不是。
” ....她并没有邀请只是路途漫长无聊活动活动手指而已... 毕竟她真的很累了。
经昨晚一役山月加深了“人在‘家里’感到安全”的认知——当人感到绝对安全就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狂放的的行为。
比如昨夜。
火是她点燃的没错。
但她没想到星星之火燎的不是原是干柴枯草。
后背在石壁被抵红薛枭察觉到在匆忙中精准地单手掐住她的腰手臂轻松地一把将她提起男人小臂绷紧修长迸发的肌腱像一把极富力量的鞭子他大掌展开紧贴护在她后背所有的撞击都经由男人的手背承担她只需要像一个无力的牵丝木偶发出暧-昧的、缠-绵的、断断续续的回应... 她艰难地低头却见薛枭早已埋进了心之所向之地。
至后半夜雨势渐渐停歇。
草堆的小虫、石缝中的小蚁、低矮灌木枝叶上的绒蟊甚至空旷的风、甚至湿润的泥沙、甚至天上的星星都看着她玉-体横陈在难耐的空虚、焦灼的等待、一浪胜过一浪的攀升与极致的愉悦中逐渐自甘堕落地缴械投降。
她知道薛枭会很猛却没料到薛枭这么猛。
“等回去。
” 薛枭低头唇峰从女人光洁的额头扫过:“等回去再想想花样。
” 山月手往下一垂她的精神是斗志盎然的肉体是无力绝望的:第一次或许应该就老老实实在床上一开始的门槛设得太高后续容易高开低走。
****** 至薛南府天还未亮薛枭将山月放下并未换衣服仍着昨日那套满身血污的玄色外衫轻提马缰折身入宫。
今朝并不大朝但仍需内阁议事囊括内阁、六部尚书、三省都督等二十三人多议来日早朝拟提之事、各布政使司承包刑部死刑之事、金额数量巨大用支之事等如今北疆战事甫出武定侯率北疆军应击葛格尔部落三天两头伸手向朝中要军饷钱粮奏折走官道八百里加急一封接一封形势十分严峻。
今日议的便是武定侯崔白年呈奏折以边饷匮竭万分悬乞圣明速发内帑以固疆圉事。
一张口就是“调拨粮米十万石棉衣五万套药石三万斤”。
麟德殿中鸦雀无声。
永平帝将奏折轻放至桌案之上双手交叠于腹间半靠在椅辇上神色很淡亦很平静:“诸卿怎么看?” 内阁次辅袁文英不敢开口:“牵机引”一事叫他十分害怕第一次感受到官场倾轧的轮子即将压到自己肉身的恐惧。
若非当时及时叫停他如今恐怕已被送入了御史台靖安和武定侯保了他们一次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江南官场失守京师三品官吏大换血西山大营易主诊脉出了七人全部收押御史台不知是否招认——“青凤”这条船樯倾楫摧危在瞬息! 若陡生是非他们这群高位蝼蚁是否还有能耐被保第二次? 素来爱提意见的袁文英都不敢开口群臣自然不说话。
永平帝点名:“户部艾大人兵部尹大人你们说——” 语态仍然谦和轻缓以至于让人忘记了永平帝从未在朝会、小会中指名点姓地叫人说过话。
上位者才指名点姓。
艾大人与尹大人对视一眼躬身出列:“...回禀陛下十万石粮米、五万套棉衣未免过多北疆军上册也不过五万七千余人便是再打两个冬天这些物资也够用了;再论国库国初太宗年间岁入粮赋折银约计三百万两而岁出有节至昭德初年岁入增至四百万两太仓积银可支十年。
至末年岁入虽名义有四百余万然实征不及七成宗室藩禄、百官廪饩、河工漕运等项已去其七实在难为继。
” “爱卿的意思是朕不给?”永平帝温声问道。
哪能这么理解呢! 艾大人忙道:“北疆乞饷以应战事若分毫不拔岂不是寒了边疆将士的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墨燃丹青第二百七十五章 借力打力来源 http://www.adawod.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