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看见弹幕后我拳打全家第八十章
夜里下了雨雨不大偏偏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敲得人心烦。
走廊的灯坏了一半墙角有股潮味氤氲着泡面汤料味怪怪的却让人更清醒。
阮时苒洗完脸刚要关灯门口“咚咚咚”一阵猛敲。
不是“问一句再敲”的那种是那种“出事了快开门”的节奏。
短发女孩还没上床光着脚冲过去把门一拉——门外站着隔壁宿舍一个女生穿雨衣雨衣上滴水头发炸成鸡窝整个人像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
她喘着气:“快借我个吹风筒!我们宿舍有人踩水里了头发湿透感冒了可咋整——” 短发女孩说:“我那次借你烧坏了你忘了?” 女生左右一扫一眼锁住阮时苒:“你那谁——你分数高那个!你肯定有吹风筒对不?” 阮时苒愣了两秒:“……有。
” 她从床底掏个纸箱翻出一个吹风机插头上缠着胶布。
女生感动得都快哭了:“我就知道你看着就不像手上只有书没有生活用品的人!” 说完拔腿就跑跑两步又滑一脚脚下水花四溅“哗啦”一声楼道都回音。
宿舍里几个人全笑了。
阮时苒也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 灯关了宿舍安静下来。
她躺着盯着上铺的木板脑子里刚才那句—— “你看着就像有生活用品的人。
” 什么意思? 她以前在队里别人提她的时候不是“那谁会背诗的”就是“脑子好使那个”。
现在变成——“看着像随身带吹风筒的”。
她捂着被子笑了一会儿又停住自己都不知道是笑对人还是笑对自己。
楼道里突然又传来“啊啊啊——烫耳朵了!”的惨叫。
有人大喊:“你吹风机别对着脑门吹啊!” 整层楼笑翻。
阮时苒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听见楼道那边又传来吹风机的轰鸣声夹着一阵鬼哭狼嚎: “我真的没故意吹到眼睛——!!” “你别转最高档啊!你要把脸吹脱皮啊——!!” 然后一群人在笑笑得墙壁都在颤。
她笑着翻个身脑子昏昏沉沉却睡不回去了。
口有点渴想去楼下接水。
她披上外套悄悄开门走到走廊尽头。
灯还坏着只剩一盏忽亮忽暗的地上的水渍还没干踩上去凉嗖嗖得像踩在鱼肚子上。
下楼梯时她听见楼下有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你盯着干嘛人都进去宿舍了。
” “我就是看看。
” “啧你这人……这算啥?巡逻?” “滚。
” 她下意识停住手扶在冰冷的栏杆上。
那声音她听得出来——宋斯年。
她下意识放轻步子往楼下走。
楼门口的玻璃窗反一点光。
宋斯年靠在楼门边一只手插口袋一只手拿支烟没点夹在手指间敲了敲——敲得节奏不对劲敲出一种别人看不出来的烦躁。
他旁边是辩论队的人正幸灾乐祸:“我说你啊别跟夜猫子一样在这守株待兔。
这楼这么多宿舍你盯住哪间?” 宋斯年没回话。
那人啧啧两声:“你是担心她被人说闲话还是担心她真有别的对象?” 宋斯年指尖一顿烟差点折断。
那人往楼上瞟了眼:“可我看你来晚了。
刚才那女生拿着吹风筒笑得跟见亲人一样。
说她‘分高的那个’借她的还要请人家喝豆浆呢。
” “……” 宋斯年没说话。
他手里的烟在指节里慢慢被捏成两截。
那人看他不语得寸进尺:“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那女生是不是就是——” “滚。
” 这一声不高可砸得楼道里所有声音都停了。
阮时苒站在楼梯拐角手里的水杯冰得手指发酸。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去。
为什么他要站在楼下等? 他听见“借吹风筒”的事为什么那种表情? 她本来只想喝口水结果现在心里像被人拽成一团卡着下不去也退不回。
她靠在墙上慢慢蹲下来把水杯抱在臂弯里耳边是两种声音: 一个声音说:你下去解释一句就行。
另一个声音说:解释什么?你们又没什么。
她忽然觉得好笑。
别人都说她冷静她此刻却乱得不像她自己。
楼下那人走后楼门口只剩宋斯年。
他抬头看向楼道深处。
像是看见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看不见。
最终他把那支断掉的烟弹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阮时苒看着他背影消失才慢慢站起来手还是凉的。
她回到宿舍灯已经关了。
短发女孩迷迷糊糊问:“水呢?” 阮时苒低声:“不渴了。
” 第二天早上天放晴太阳晒得教学楼走廊发烫墙上的水渍一块块蒸发空气里有股潮后的甜味。
阮时苒下楼去上课刚转到楼梯口就差点跟一个人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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