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当家之1978第9章 鸿雁寄相思
一九七九年一月的文家湾因为一块“二等功臣之家”的烫金匾额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巴县武装部的同志敲锣打鼓地将匾额抬进文家堂屋左邻右舍围得水泄不通羡慕、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文云淑抱着儿子肖镇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洋溢着骄傲的光彩。
她代表丈夫接过那份沉甸甸的荣誉听着武装部领导对肖正堂的褒奖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得发腻。
她落落大方地回应着乡亲们的道贺言语间满是对丈夫的信任与支持。
然而当喧闹的人群散去院子里恢复宁静那份被荣耀暂时压下的思念与担忧便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终究还只是一个即将满十九岁的新手妈妈再坚强内心也有柔软和脆弱的一面。
就在送走报喜队伍后不久乡邮员便送来了肖正堂从南部边境部队寄出的第一封家书。
握着那封薄薄却又重若千钧的信文云淑的手微微颤抖。
她几乎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用微微发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的封口。
信纸展开丈夫那熟悉而略显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帘。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生怕漏掉任何一点信息。
读到他说训练艰苦但能坚持时她心疼;读到他和战友们相处融洽时她欣慰;但当读到他们三人如何用计麻翻全副武装的走私贩毒团伙时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她一连把信反复看了三遍确认丈夫安然无恙还立了大功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随即却又涌起一股后怕和埋怨。
同样读到肖正堂信里鸟人刘培基广东家里跟内地的不同变化的时候文云淑反复看了这段话。
她不是没有听闻过沿海的一些讯息重钢作为国家几十年的国营大厂她又会经常和后勤部门的大姐们接触哪有没听说过沿海的变化。
她决定按照肖正堂交代的以后去工地算账就尽可能收集沿海或者改革开放的消息。
她有一种预感这些第一手的消息能让她一个年轻妈妈以后当浪潮喷涌到内地重庆的时候有所作为。
就像他大哥现在快人一步胆子大带着文大路的徒弟和乡亲们自己出头包工地一样总有发展机会的。
“这个砍脑壳的(砍头的口头禅哈)!胆子也太大了!他就没想想肖镇才四个月大要是……要是出点啥子意外我们娘俩咋个办?”她拿着信走到堂屋声音带着哭腔把信递给了父亲文大路。
文大路和闻声过来的大哥文云仁、二哥文云义轮流看着信脸色也是变了又变既为女婿的英勇和立功感到自豪又难免后怕。
“幺妹莫急莫急正堂这不是没事嘛还立了大功是好事!”文大路看完信强压着心里的波澜安慰女儿。
“好事?他这是拿命在拼!他不想想我们……”文云淑说着眼圈就红了。
就在这时她怀里的小肖镇仿佛听懂了妈妈的担忧和埋怨居然像个小大人似的用力点了点小脑袋嘴里“啊啊啊”地叫唤起来似乎在附和妈妈的话。
那副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顿时把大家都逗乐了冲淡了凝重的气氛。
小家伙还不忘凑过小脑袋在妈妈脸上蹭了蹭来了个温暖的贴贴。
“嘿!你们看这小子精怪得很!好像啥都懂似的!”文云仁指着小外甥哈哈大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机灵鬼儿!” 夜深人静文家湾沉入梦乡。
文云淑将吃饱喝足、已然酣睡的儿子轻轻放在床内侧。
小肖镇的小嘴巴还无意识地一动一动仿佛在梦中回味乳汁的甘甜睡颜安详得像个天使。
文云淑俯身亲了亲儿子光洁的额头心里软成一滩水。
她轻轻拨亮了桌上的煤油灯火苗跳动映亮了她年轻却已初显坚毅的脸庞。
她再次拿出丈夫的信和那张穿着新军装、英气勃勃的照片看了又看。
照片上的他眼神坚定似乎正透过镜头望着她和孩子。
整个下午她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丈夫诉说有思念有担忧有生活的琐碎也有未来的憧憬。
但真正提笔时她却写得异常克制和务实。
她知道信是鼓舞士气的不能让他分心。
她首先详细描述了儿子肖镇的成长:又胖了多少斤长了什么新本事(比如嗯嗯啊啊地更像说话了抬头更稳了)特别强调了他如何善解人意如何用贴贴安慰想爸爸的妈妈。
她写道:“镇娃儿随你脑壳聪明身子骨也壮实就是太能吃真是个‘小奶桶’。
” 语气里带着嗔怪更多的是骄傲。
接着她汇报了自己的情况。
她说自己现在在大哥的工地上当财务已经做了一个多月每个月有四十五块钱工资工作虽然忙碌但很充实。
“孩子奶粉的事大哥全包了大嫂也知情没意见家里人都支持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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