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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第174章 朱鹤松

宴会的喧嚣在我耳中化作一片模糊的嗡鸣。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太过刺眼我微微低头避开那令人目眩的光线。

阮夫人——我名义上的母亲——的手指正紧紧掐着我的上臂力度大得几乎要掐断血液循环。

“微笑轻晗。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脸上却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朱先生来了。

” 我抬起头看见朱鹤松穿过人群向我们走来。

二十九岁的他已然是上海商界无人不知的人物执掌着庞大的朱氏集团。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人群在他经过时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窃窃私语随之而起。

“朱总居然真的来了…” “阮家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听见这些议论胃部不由得收紧。

阮夫人掐着我的手指又加了几分力道像是在提醒我不要搞砸这桩她苦心经营的“买卖”。

“朱总幸会幸会。

”阮夫人放开我向前一步伸出手语气热络得近乎谄媚“这是小女轻晗刚从上外毕业主修法语文学。

” 朱鹤松礼节性地握了握阮夫人的手随即转向我。

他的眼睛是罕见的深灰色像冬日结冰的湖面看不透底。

“阮小姐。

”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

“朱先生。

”我努力让声音不发抖按照排练过无数次的那样伸出手。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握住我的手时既不热切也不敷衍只是恰到好处地一握便松开。

在他触碰我的那一瞬间我莫名觉得这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很久以前也曾有过这样一双手短暂地握过我的指尖。

荒谬的错觉。

在今天之前我从未见过朱鹤松。

“轻晗非常欣赏朱总在慈善方面的贡献”阮夫人迫不及待地插话“她自己也经常去福利院做义工是不是啊轻晗?” 我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冷笑。

阮夫人编故事的能力总是令我叹服。

事实上自从被阮家领养我外出的每一分钟都被严密监控更别说去什么福利院做义工了。

“是吗?”朱鹤松的目光仍停留在我脸上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什么。

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场相亲闹剧令我作呕但我别无选择。

阮家需要朱家这块垫脚石重回上海顶级社交圈而朱鹤松据说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族压力。

我只是恰好被选中成为这场交易中的筹码。

“年轻人多聊聊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打扰了。

”阮董事长——我名义上的父亲——拍拍朱鹤松的肩膀语气亲昵得仿佛他们是多年故交。

于是我和朱鹤松被单独留在宴会厅的露台入口处。

晚风从微微开启的玻璃门缝中钻进来吹散了我额前的碎发。

“想出去透透气吗?”朱鹤松突然问。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为我推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清凉的夜风立刻扑面而来吹散了宴会厅里浓郁的香水味和虚伪的寒暄。

露台很大摆放着几张白色藤制桌椅。

远处外滩的灯火如同散落的钻石在黄浦江两岸熠熠生辉。

我们并肩站在栏杆前一时无话。

“法语文学”朱鹤松忽然开口“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 我怔了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阮家人从未关心过我学什么只要我乖乖扮演好“阮家小姐”的角色就行。

“语言是一扇窗”我谨慎地回答“通过它可以看到不同的世界。

” 他转过头来看我深灰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深邃:“那你看到了什么样的世界?” 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

在阮家的这些年我早已学会隐藏真实的自己从不轻易向外人表露内心想法。

但不知为何朱鹤松的目光让我有一种奇怪的倾诉欲。

“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杜拉斯的广岛之恋…”我轻声说“这些作品里的世界或许并不美好但足够真实。

” 朱鹤松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看上去不像会满足于虚假美好的人。

” 这句话几乎像是一种试探。

我警觉起来重新戴回面具:“每个人都需要偶尔逃避现实不是吗?” 他微微勾起嘴角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笑容:“确实。

” 露台的门再次被推开阮夫人探出头来:“轻晗朱总切蛋糕的环节要开始了。

” 我下意识地看向朱鹤松发现他正注视着我眼中有一丝难以解读的情绪。

“我们进去吧。

”他说。

那场宴会后的第三周我和朱鹤松签了协议。

合同条款清晰得冷酷:婚姻期限三年期间我需要扮演好朱太太的角色出席必要场合;作为回报我会获得可观的经济补偿以及三年后彻底的自由。

最重要的是合同明确规定:互不干涉私生活不谈感情。

签字那天朱鹤松的律师在场阮家父母也在场。

没有人问我的意见仿佛我只是一件正在易主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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