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第208章 韩九鸣
韩家在津港是数得上的望族家风严谨声望在外。
韩九鸣是韩家独子生得一副清隽眉眼自小就是旁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他早有一门长辈定下的婚约对象是我可他性子冷傲总说婚姻是枷锁对这门亲事向来避之不及。
后来不知韩家老爷子说了些什么韩九鸣终究松了口。
婚礼办得极淡只双方至亲吃了顿饭连枚像样的戒指都没有。
我藏了十年的心思从少女时见他在清秀的模样起就没敢说出口。
新婚夜他靠在沙发上抽烟语气没半分温度“不过是走个过场你别太当真。
” 如今想来他那时的直白倒成了日后不欠我任何情分的铺垫 秋雨淅淅沥沥地敲着窗我将手里的乐谱捏得死紧纸张边缘已经起了皱。
那泛黄的纸页上“唐笑”两个字刺眼得很日期清清楚楚地印在那里——正是三年前韩九鸣为了拒婚与家里闹得最凶的那几天。
我记得那段时间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整日不见人影。
我鼓起勇气去韩家找他韩母只叹气说九鸣最近心情不好让我别往心里去。
现在想来他那不是为了反抗婚姻枷锁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心神不宁。
电话接通了韩九鸣那边有些嘈杂但很快安静下来大概是他走到了僻静处。
“什么事?”他向来如此对我说话从不拖泥带水。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韩九鸣我原来是唐笑的替代品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长久的、死寂的沉默。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
然后忙音响起——他挂了电话。
我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忽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那张乐谱上墨迹微微晕开。
原来如此。
我第一次见韩九鸣是在十五岁的夏天。
韩家举办花园派对我随父母一同前往。
远远地我看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海棠树下手里拿着一本书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抬头看向我们这边目光清冷只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那惊鸿一瞥却让我整整记了十年。
“那是韩家独子九鸣性子冷了些但很优秀。
”母亲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们有婚约在身将来若是能成对两家都是好事。
” 我那时不懂什么商业联姻只记得那个站在海棠树下的少年成了我青春梦里唯一的主角。
后来在各种各样的场合见过他几次他永远是人群中最耀眼却也最疏离的那一个。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却总是礼貌而冷淡。
直到两家人正式提起婚约他当场冷了脸:“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这一套?”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情绪外露对象是我这个他不愿娶的人。
婚后我们住在韩家老宅旁单独辟出的一栋小楼里。
他住二楼主卧我住一楼客房井水不犯河水。
他经营着韩家的部分产业早出晚归;我则在一家画廊做策展过着看似体面实则空洞的生活。
偶尔有家族聚会我们会扮演恩爱夫妻。
他演技很好揽着我的肩为我夹菜偶尔低头耳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他是真的在乎我。
但回到家里那层面具便会立刻卸下我们又变回最熟悉的陌生人。
发现唐笑的存在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
我和几位太太在咖啡馆小聚她们神色暧昧地提起韩九鸣最近常去听交响乐。
“韩总什么时候对古典乐这么感兴趣了?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王太太掩嘴轻笑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微笑:“九鸣一向兴趣广泛。
” 回到家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韩九鸣的书房。
平时我很少进来这里是他绝对的私人领域。
书房整洁得过分仿佛没有人气。
我打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文件和文具直到最底层的抽屉我发现了那本旧相册。
相册里大多是风景照还有一些韩九鸣学生时代的照片。
我一张张翻过去在最后一页看到了夹在那里的乐谱。
《九月笑》作曲:唐笑。
日期正是三年前他拒婚最激烈的时候。
我忽然想起那段时间过后他突然不再反抗顺从地接受了婚事。
韩母欣慰地拉着我的手说:“九鸣终于懂事了。
” 他不是懂事了他是死心了。
而我不过是他失去所爱后认命的选择。
中秋家宴韩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我独自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二十四岁的年纪眼中却已没了光彩。
我精心化了妆选了一件韩母送的旗袍将长发挽成髻露出纤细的脖颈。
韩九鸣推门进来看见我时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如常。
“准备好了就下去吧人都到齐了。
”他站在门口没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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