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离后四大丫鬟跪迎回归第155章 山河月明证本心
指尖的凉意顺着棠梨花瓣渗进来沈微澜没动。
风从山脊上刮过带着雪沫子扑在脸上像细针扎。
她站在雪峰之巅肩头那枚红莲印记还在烧不是灼痛是沉沉得像有千年的雪压着心口。
她知道它在说话——不是声音是脉动一下一下如旧日诏书上的朱批渗着血。
她没回头。
谢云峥就站在三步外玉佩在掌心温热得不像金属。
“它还在叫你?”他问。
她轻轻摇头又像是点头。
风把话卷走只留下半句:“……棋子。
” 他没再问。
只是解下玉佩指腹摩挲过那道新裂的莲纹。
昨夜祠堂里他握着残玉听见自己父亲的声音也听见先帝的叹息。
可此刻他只记得她将金簪插进土里时指尖微微发颤。
春棠蹲在雪地边算筹在石上轻点三声如更漏。
夏蝉的剑穗被风扯得笔直她没握剑只将手按在雪面听着地脉深处的动静。
秋蘅从药箱里取出一包青灰粉末指尖一弹香雾融进雪气竟不散。
冬珞仰头星轨正移过中天她低声说:“月行归位。
” 沈微澜终于动了。
她从袖中取出那卷圣旨——黄绢墨字龙纹压边触手温热像活物的心跳。
她低头看它像看一个沉睡多年的梦。
然后她将它缓缓展开雪光映着“镇国之钥”四字墨迹微动仿佛又要渗血。
“该结束了。
”她说。
不是宣告是低语像对风说也像对自己。
她抬起手掌心那道旧伤裂开血滴在圣旨上。
红莲印记骤然一烫如回应。
她没停指尖抚过血迹轻声吟出《蘅芜悼亡辞》的终章: “孤月沉山河明不问来路只证本心。
” 最后一个字落掌心燃起光。
不是红莲业火不是焚尽万物的烈焰而是一道温润金光自血脉深处升起顺着指尖流入圣旨。
黄绢开始焦边墨字一寸寸褪色龙纹如蛇蜕皮般剥落。
灰烬升腾如蝶轻盈地旋上雪空。
谢云峥看着那光忽然觉得心口一松。
玉佩在他手中震得发烫不是警告不是钥是催促。
他闭了闭眼想起昨夜祠堂里那句“守你”。
不是命不是钥是她。
他抬手将玉佩高举向天。
血从掌心划下洒进风雪。
玉佩脱手撞上云层没有碎没有响只是轻轻一颤—— 银蝶自虚空中浮出。
一只两只百只千只如雪中逆飞的星子聚成一道虚影。
先帝的模样却无威压无怒意只有一声叹息散在风里: “谢家守千年只为今日——证她自在。
” 话落蝶散。
玉佩坠回雪地莲纹已合如初生。
谢云峥没去捡。
他只看着沈微澜的背影。
她还在烧那圣旨灰烬如蝶绕着她飞。
肩头红莲印记渐渐淡去像雪融于雪。
春棠忽然轻击算筹一声清响。
夏蝉拔剑剑尖挑向天际音随刃起。
秋蘅洒出最后一把药粉香融雪雾。
冬珞启唇声如星落: “今夜月行归位山河当明。
” 四声合鸣歌声起—— “棠梨开风不来血归处魂归来——” 风雪骤急似天地不允。
可歌声未断。
春棠的算筹敲在石上如节拍如心跳。
夏蝉的剑穗飞扬音破云层。
秋蘅的药香化雾绕梁不散。
冬珞仰首星轨归位月光如洗。
雪面忽然亮了。
不是反光是浮现——一幅图水榭九曲回廊叠影檐角悬一盏灯灯芯未熄。
是蘅芜旧居是她幼时住过的院子是母亲教她写第一笔“蘅”字的地方。
沈微澜低头看去。
雪上水榭图清晰如绘连廊下那株老梅的裂纹都分毫不差。
她没说话只将手中那片棠梨花瓣轻轻放在图上。
花瓣落定整幅图微微一颤。
远处山下江流如带。
雾中一船破晓而来。
旗幡猎猎绣着四个大字:蘅芜商盟。
汽笛长鸣惊起林鸟雪峰回音不绝。
沈微澜转身。
风扬起她的衣角肩头红莲印记已不见只余一缕暗香随风而去。
她望向山下目光落在那艘船上。
船头立着一人远远看不清脸可那身形是春棠亲自挑的掌柜是她放出去的第一颗棋子。
谢云峥走到她身侧没说话只将玉佩拾起收入袖中。
“你改了命。
”他说。
她侧头看他月光落在她眼里清亮如洗。
“不是改。
”她说“是走出来了。
” 他点头又问:“接下来呢?” 她没答只抬手指向山下。
“你看。
” 他顺着她手指望去—— 船已近岸旗幡在风中翻卷汽笛再鸣一声比一声长。
春棠轻声说:“第一船货是药。
” 夏蝉冷笑:“柳家铺子昨儿连夜关门。
” 秋蘅抿唇:“我开的方子治‘心虚妄症’——专克装病的。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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